橫看成嶺側成峰
——透視濟寧書法家群落
■ 亞兵
早春二月，清冷的寒意仍在濟寧的街頭到處幽靈般的游蕩。
盼了多日的2009年的第一場大雪蹣跚了一下腳步，仍舊沒有來。我無奈的從電腦桌邊站起，伸展一下懶腰，打開了書房里的窗子。多日了，想對濟寧書法家群落進行梳理打點的念頭總沒落到實處，一如昨天傍晚飄了又停的雪。現(xiàn)在《現(xiàn)代生活報》要在濟寧全面登陸了，時不我待，想草成此文的想法突然改變了我近一個階段幾近使鈍了的禿筆，思緒終于有點汩汩而出的意思了。
“打開前后窗，風就能流動起來?！闭苋说乃妓鞔_實能說到點子上。在我飄逸流動的思緒里，在我堅定的固守里，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不愿隨波逐流也許就是我前一階段一直沒能拿起筆書寫的真正原因所在。
說實在的，濟寧這座城市在有著深厚文化底蘊的同時，在許多方面和全國其他城市相比其實沒什么兩樣。說到文化方面，濟寧的很多書法家、作家、美術家、音樂家等藝術家其實更多的是戴著腳鐐跳舞，一方面在自我潛意識里約束自己，一方面又異常的功利乃至勢利。更多的表現(xiàn)在對自我名望的渴望，表現(xiàn)在對權貴的盲從和追蹤。尤其在書法界這種情況更加明顯：很多人一方面削尖腦袋往上爬、想加入更高的協(xié)會，一方面操作各種作品展愚弄眾生（也許這也可以稱為書界登龍術），另一方面在不同場合下強調自己的師承。群魔亂舞，你方唱罷我登場，在隨意拾起一塊磚頭就能砸到五個書法家頭顱的小城里跳梁小丑般不斷演繹著城市鬧劇。個個都認為自己從娘胎里出來就是精英，會寫幾筆好字就是文化大家，其實他們中的許多人壓根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書法家，也不知道在世人的眼中書法家的真正界定標準。其實，匠人、技人不是家，文化內涵是基礎，“腹有詩書氣自華”才是書法家真正的形象。要知道你是哪級協(xié)會會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書法界有什么不同于別人的特點，書法上有什么過人之處，有哪些重要的書法研究者關注你、你是否搞過國家級個人獨展、在著名的拍賣機構你真正的拍賣價格，這些才是認識一個書法家的圭臬所在。
說了這么多反面的話，聰明的讀者不難發(fā)現(xiàn)我說的這些和我寫下的題目似乎風馬牛不相及，有點無視濟寧作為中國書法城的現(xiàn)實，其實對于書法家隊伍整齊、創(chuàng)作成就驕人的濟寧說點提醒理性的話未必就不應該。好了，那就讓我們快速回到本文的主題。
在當今全球金融危機下，書法界從原來的轟轟烈烈到現(xiàn)在的理智成熟，正像一個巨人正在做俯臥撐一樣，壓縮掉了泡沫，回到了基點。濟寧書法圈作為全國書法界的代表和全國書法圈一樣也在經歷著陣痛。很多畫廊生意一落千丈，當年書法家甫一出現(xiàn)就“洛陽紙貴”的現(xiàn)象一去不復返。好在我們有一批有責任有良知的書法家正在用自我堅定的鎮(zhèn)守維系著濟寧作為圣地豐厚文化底蘊的形象。濟寧書法家隊伍在不利的境遇下日漸發(fā)展，捷報頻傳。在濟寧籍書法家李一、谷向陽、范正紅、賴非、馮驥才等在外地一路奏凱的同時，老一代書法家孫徵祿、方伯廉、劉承闿、姜葆夫、胡文善等寶刀不老、依舊對書法藝術情有獨鐘，本地相對年輕的書法家群落日趨分成三個陣營并相互交融：官派的穩(wěn)重成熟、院派的大氣自信、民間派底氣十足，交映組成了繁星點點的濟寧書法天空。
在官派（書法家協(xié)會）領域有段玉鵬的一枝獨秀、王道雨的以氣制勝、烏峰的獨步江湖、程寶源的中規(guī)中矩、謝長偉的少年氣盛、張興廣的嘔心瀝血、程傳新的大氣磅礴、齊開義的融合意味、孫宜才的行云流水、孫玉才的一往情深、張繼民的清醒意識等明星閃亮；在院派（孔孟書畫院）院落有呂建德的墨香琴韻、苗慶泰的精心參悟等遠行的背影；在民間派地段有李長榮的書比天大、袁振新的諸體皆能、于春河的恣意放達、田質廉的神采飄逸、肖清寬的格致高遠、劉元珠的空靈閃爍、龔瑞東的真誠流露、徐寶銘的大開大闔、劉東的文人操守、陳志丹的牌匾力度等不可忽視的力量。說到底，不管是哪派勢力，他們都以各自的實力向社會努力交付著合格的答卷。雖然以上各位書法家身上都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但瑕不掩疵，他們的身體力行在共同推擁著濟寧的書法戰(zhàn)車隆隆前行。
在對濟寧書法家隊伍的全面掃描后，下面讓我們接著細細端詳濟寧書法家群落的特點和書法家各自不同的表現(xiàn)。
一、 隊伍整齊劃一。守寡者少，改嫁者多。
先從隊伍的整體說起。
和全國其他地區(qū)不同，濟寧書法家群落發(fā)展比較均衡。既有篆書的堅持者（更有漢碑的捍衛(wèi)者），又有真、草、隸的保衛(wèi)者，可謂整齊劃一。在書法技藝上，跟風意識比較明顯。無論說是段玉鵬、還是呂建德、還是其他眾多的書法家、甚而包括堅持者烏峰也不例外，都或多或少的在筆尖藏有些須的媚俗意味，都在不由自主的去趟“現(xiàn)代書風”這趟混水。書法藝術要不要革新，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命題。在此我不便多說。我只想講，對于美術、文學等來說，筆墨當隨時代頗有道理，但對于書法來講隨時代未必好，不隨時代未必不好。山厚重不迂，近似于人，處世不為外物所遷是根本，修竹四時長青而不變色，不隨四季更換而變化故被視為君子，中流砥柱是因其不隨波逐流，始稱柱石。冷靜的書法藝術更需要冷靜的頭腦去體悟。
我們濟寧作為禮儀之邦，對“守寡”意識歷來比較注重。嫁出去的女兒就如潑出去的水，即便能收回來，也不能收。并非礙于顏面，因為婚嫁乃媒妁之約，既約之則安之，就像今天的信用卡一樣。若丈夫遠游十年八年不歸，或不幸夭亡，妻子就得一輩子守寡。這在今天來看當然是悲哀的，但在古時，如果不安守“節(jié)”、“烈”，便永遠在街坊鄰里之間抬不起頭，還將給親戚朋友臉上抹黑。這也是我們孔孟之鄉(xiāng)貞潔牌坊比較多的原因。
無獨有偶，中國書法家自古也有"守寡"的品格。且不說顏真卿、王羲之，也不說范寬、張擇端，單一個鄭板橋就能立竿見影。中國書法史上之所以有名家，完全是因為中國書法家甘于寂寞也敢于孤獨，一輩子就寫書法或畫畫，或者嘔心瀝血將全身心投入到藝術創(chuàng)作中，絕不敢輕易玩弄風格，也不敢與前輩藝術教誨大相徑庭，于是凡提及歷代中國書法家，總能歷數(shù)其代表作的名字。
而當代濟寧許多所謂的書法家，卻少有“守寡”者。大多人為了從人海茫茫中跳出來，或標新立異，或急于自成一家一派一體，于是爭著跳墻，誰先碰著外遇誰就是爺。比“美”不成，那就比“丑”吧。這個以“怪”為美，那個注重所謂的藝術造型“龍”走四方，一片烏煙瘴氣。在以當代油畫為核心“要不要丑化中國人的臉”的爭論拉開了帷幕之際，濟寧的某些偽書法家依然外遇不斷或者干脆“改嫁”。鄭板橋的亂石鋪街其實是在寫精神與心境，單純“改嫁”者有幾個了解個中秘密？
鏡頭還是回到濟寧書法家群落。讓人憂中見喜的是好在濟寧書法圈里還有一批真正的清醒者。
特寫之一：
段玉鵬：雖有些須的媚俗意味，但不失為濟寧書法圈擎旗之人。書法工各體，善于互為融通注入新意。篆刻追求古樸渾穆之風，款識以刀代筆，給人以一氣呵成之感?，F(xiàn)為山東大學文學院文字訓詁與書法文化研究生。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國際交流委員會副主任，山東省文聯(lián)委員，西泠印社社員，山東省書法家協(xié)會副主席、評審委員會主任、對外交流委員會主任，山東印社副社長，山東藝術學院書法專業(yè)客座教授，濟寧市文聯(lián)副主席，濟寧市書法家協(xié)會主席等。作品：1984年參加全國首屆甲骨文書法展，1985年國際書展，1986年國際臨書大賽，86年獲中國文化部、中國書協(xié)、中央電視臺全國首屆書法命題大賽三等獎，山東省篆刻命題比賽、山東省書協(xié)會員臨帖比賽均獲一等獎。參加全國第二、三屆中青年書法篆刻家作品展，全國第四屆書法篆刻展，全國首屆篆刻藝術展02年參加中國書協(xié)優(yōu)秀會員作品展，07年5月參加當代篆刻藝術大展。出版《段玉鵬書法篆刻作品選》、《中國篆刻百家——段玉鵬卷》。他的成績是我們濟寧書法圈賴以贏得盛譽的依據。
特寫之二：
烏峰：烏峰是蒙古族人，生長于孔、孟故里，而其血液中流淌的仍不乏草原人的曠達、樸厚，且又多了一份儒雅高貴的氣質。其人如草原，胸襟博大、寬廣。與其相處，如沐春風。其謙謙君子之態(tài)溢于言表，而其非常之時亦如草原駿馬，奔騰不羈，莫不為草原精神之寫照。斯人而有斯風，烏峰書作奔放潑辣，神游八極，極盡造勢之能，低回婉轉之處，恬淡自然，盡顯高遠之境。
烏峰自幼沉浸于漢碑、魏刻的氛圍里，在濟寧有全國半數(shù)以上的漢碑、漢刻的優(yōu)越條件下，他從魯儒深處走來，沐一身魯風儒露而書行千里。在書法理論方面以“點陣說”見長。現(xiàn)為山東省濟寧學院美術系副教授，1998年獲中國教育部頒發(fā)的“曾憲梓全國優(yōu)秀教師”金獎。現(xiàn)擔任山東省書法家協(xié)會理事、山東省書協(xié)教育委員會委員、山東省濟寧市書法家協(xié)會副主席兼秘書長、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朱復戡藝術研究會秘書長。曾在中國美術館、香港、無錫、揚州、南京等地及新加坡、馬來西亞舉辦個展、聯(lián)展。書法作品曾入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主辦的首屆中國書壇新人作品展、全國第三屆楹聯(lián)展、全國第二屆行草書展、全國第七屆中青年書法篆刻家作品展（獲三等獎）、全國第八屆中青年書法篆刻家作品展、西泠印社首屆手卷.扇面.楹聯(lián)展、山東省第四屆“振興中華展”（一等獎）。書法作品、論文編入或發(fā)表于《歷屆全國展獲獎作者作品集》、《國展獲獎書家談創(chuàng)作》、《書法》。2000年出版有《烏峰書法作品集》。
特寫之三：
呂建德：自幼酷愛音樂、書法，學書從唐楷入手繼習魏碑、漢隸及行書，求拙樸雄放之風，擅作小楷，以“二王”為宗，并融唐人寫經之靈氣。曾為山東濟寧市孔孟書畫院院長、書記。現(xiàn)為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民族管弦樂學會會員、濟寧政協(xié)書畫社副社長、濟寧書法家協(xié)會副主席、中國書畫印研究院書畫家,中國狂草書法藝術研究會副會長。濟寧市專業(yè)技術拔尖人才。作品入選開封“現(xiàn)代國際臨書大展”、“全國第三屆書法篆刻展覽”、“中日漢碑學術討論會書展”以及山東省歷屆書法篆刻展覽，獲“首屆民族大團結美術、書法、攝影展覽”銀獎、海內外“愛國杯”三等獎、“杜康杯”妙品獎、“峨眉山杯”一等獎，在《書法》《書法報》等刊物發(fā)表。出版有《呂建德草書賞析集》等。
特寫之四：
李長榮：少有的堅守者。是當今收藏界比較叫好的專業(yè)書畫家。以隸見長，諸體皆能。曾參加全國級書法大賽獲獎200余次。應邀參加國際國內藝術交流活動30多次，三千多件作品被海內外收藏；其精品收錄在《中國書法家作品選集》、《中國當代書畫藝術家收藏大典》、《中國書畫藏典》等56部典辭中?，F(xiàn)為濟寧市中國畫藝術研究院副院長；北方作家創(chuàng)作中心特聘專業(yè)書畫師；中國書畫家協(xié)會理事；山東省書協(xié)會員等。作品：在孔孟之鄉(xiāng)著名文化景點有六處石刻是李先生題寫。07年6月為國家文化部《中國文學》題寫刊名并長期刊用。
二、書法家文化底蘊薄，豐厚者屈指可數(shù)
說起濟寧書法家的文化底蘊，有時不得不讓人掩面葫蘆而笑，和貌似強大的孔孟之鄉(xiāng)的所謂文化相比很不匹配。
前段時間我和我市一位頗有名氣的書法家相坐交談、聽其雄心壯志后，在閱讀我的文章時，這位書法家竟把其中的一句“日新月異發(fā)展”讀成了“日新月，異發(fā)展”。對此我也毫不客氣：“你還找嫦娥，日舊月呢？”為此我得罪了這位“名人”。也許這位名人的書法和詩詞都很了得，也許這位書法名人的一句詩詞真的如其所言可以頂我市某一賦作家的一篇美文，但是否讓人能從內心首肯，我看就只有依賴每個人內心深處那面可以正衣冠的銅鏡質量了。
窺一斑而知全豹?？偟恼f來，我市書法家隊伍整體文化素質偏低。大部分書法家的書法作品雖然“花枝招展”，一派搔首弄姿的文化妓女模樣，卻只體現(xiàn)了一種形似。很少有人參透“書法藝術”其實是“書法+藝術”這個玄機。（說白了，“書法”只是修飾語、“藝術”才是根本。只有真正知曉這個道理，認識上提高，書法水平才能形成三級跳。）很少有人真正弄懂“書到深處是文化”這個命題的實質。說起對以上問題有所理解的代表人物，像姜葆夫、烏峰、王道雨、孫宜才、龍敦聚等均可稱為我市書法家文化底蘊方面修為極為扎實的翹楚。
眾所周知，古今可以稱為書法大家的必須是一個具備很高學識修為的人，而學識修為高的人未必是書法家。具備高的學識修為是成為書法大家的“必要條件”。像傳世的趙孟頫、董其昌、陸機、鄭板橋等哪個不是文化大家。王羲之《蘭亭敘》書文并茂，名垂千古，顏平原、宋四家、康有為等無不于國學體系之中、書法藝術之外而有所建樹。書法家在國學體系之中、書法藝術之外的建樹恰恰構成了書法家的文化底蘊。書法家加強文化底蘊是促進和提高書法家創(chuàng)作、創(chuàng)出精品的必由之路。加強文化底蘊就是繼承和發(fā)揚國學體系中有明顯傳承脈路的有益于書法創(chuàng)作的文化。黃山谷論書云：“學書胸中要有道義，又廣之以圣哲之學，書乃可貴。若靈府無程，致使筆墨不減元常、逸少，只是俗人耳?！边@本身就給書法藝術作了佐證。
確切講文化底蘊對書法創(chuàng)作的影響無時不在。從創(chuàng)作情緒到創(chuàng)作意識到創(chuàng)作手法再到書法創(chuàng)作理論，無一不彰顯著文化的光芒。我市少部分有責任感的書法家真正身體力行的實踐著這一點。從王羲之的意前說、虞世南的心悟說、黃山谷的解息說等，我市著名書法家姜葆夫、烏峰、王道雨、孫宜才、馮廣鑒等都從內心深處進行了高層次打造。事實上正如張懷瓘所說：“文章之為用，必假乎書；書之為征，期合乎道。故能發(fā)揮文者，莫近乎書。”文學重在表達思想，書法重在表現(xiàn)形式，書法與文學是不即不離的關系，書法中的人文精神也通過作者所書寫的內容來傳達。這也從本質上說明了文化對書法照耀的光芒。當今書壇的“魏啟后現(xiàn)象”其實就是表現(xiàn)出了文化在書法背后的推動力。
加強文化底蘊實際上就是高層次的人類思維內容的再充實、再豐富、再條理。通過對文化底蘊的修為，更主要的目的是提高創(chuàng)作主體對創(chuàng)作情緒、創(chuàng)作意識、創(chuàng)作手法、創(chuàng)作理論的駕馭能力。因為中國書法尤其是行草書創(chuàng)作的不可重復性高度濃縮了中國人的生命意義，通過書法把創(chuàng)作主體情感流逝與書法線條凝固在一起，把生命意義與書法創(chuàng)作有機地結合起來，因而提升書法藝術的檔次?！端嚫?書概》中說：“學書同于學仙，練神最上”。其中的練神即是錘煉書法創(chuàng)作的思維，激發(fā)創(chuàng)作情緒，提高創(chuàng)作意識，改變創(chuàng)作手法，更新創(chuàng)作理念，產生形神皆備的書法作品。而練神的工具就是文化底蘊?！稌V》說：“翰不虛動，下必有由”，其中的“由”字就是文化底蘊，是心中穩(wěn)定的情緒和對文字、內容的深刻理解，是創(chuàng)作者的藝術審美經驗和對通幅作品的構思與藝術因子的結合，及由于多種因素所激發(fā)的創(chuàng)作沖動等等。文化底蘊的本質是書法創(chuàng)作基礎、創(chuàng)作思維、意識、手段、理論的力量源泉。
我市書法家姜葆夫在古典文學方面的造詣促成了姜老書法的恬淡飄逸的神采，于軍、烏峰先生在全國領先的書法點陣理論完善了其書法力透紙背的“神”“逸”境界、寫出了“意存筆先”的文化要求。這些我們身邊的先行者對文化孜孜以求的做法難道不是我們濟寧其他書法家需要反思的重要理由嗎？因此，我可以武斷的說提升自身的文化修為是提升我市書法家隊伍整體水平建設文化名市的必由之路。
三、誰能走進當代書法史？
在濟寧寥若晨星的書法家群落里，每天有多少人在臨池潑墨？有多少人在潛心思索成功成名之路？但究竟有幾個人會思索自己能不能走進當代書法史的問題。這個問題不得而知。也許是由于筆者是學歷史專業(yè)的緣故，所以才斗膽提到這個如同雷區(qū)的話題。希望濟寧書法界的各位同仁給予充分的理解。
正如狄更斯所言，當下書法界“是最好的時代、是最壞的時代，是希望之春、是失望之冬，人們面前擁有一切、人們面前一無所有”，有機遇、也有挑戰(zhàn)。誰在這種景況下能破繭而出，走進書法史，這恐怕不是哪個人隨便一說就算的問題，關鍵一點要看書法家的作品?！霸谖淖稚闲凶撸梦淖终f話?！边@是我寫作的信條，這同樣也應該成為濟寧書法家登堂入室的法門。靠作品說話，人以作品傳，作品以人傳，兩者相輔相成?！捌ぶ淮妫珜⒀筛健?，其名留青史的依據何在？
毫無疑問，濟寧書法家群落作為全國的先驅將會有一批人走進書法史。但這個書法史要有先決條件。什么是歷史呢？從廣義上講，只要是發(fā)生過的，就是歷史。事實上濟寧乃至全國的書法家的每一份努力都在書寫著書法史。但要真正落實到書法史，還要從個人的，到地域的；從短時間的，到長時期的等多方面考慮，關鍵要看界定范圍。后人梳理、撰寫書法史的時候是不會一股腦的全盤復原、復述往事的，而只能是有所選擇。也許對于當代個人書法史來講，每個人都會堂而皇之的進入，這是不容置疑的問題，只需有過努力，自費出本書、出個折頁、搞個群展或個展就夠了。但對于濟寧這片廣袤的大地來說，曾有過一點小小的名聲，和書法大家曾有過如影想隨的日子，在地方書法史謀取一塊現(xiàn)象的立足之地也許也有可能。但對于歷史長河的全國來說，能真正進入書法史的當代濟寧書法家也許只是鳳毛麟角，鮮有幾人。這個問題也許我說的有點過頭。但我相信，歷史的長河大浪淘沙之后，本身會做出明智的抉擇。書法史的篩選，會以代表性、先鋒性、獨創(chuàng)性等，最后落實到文化自身作為根據的。
說了這么多，如果真要我講濟寧的書法家誰會進入中國當代書法史，從文人的愚鈍出發(fā)，我會旗幟鮮明的首推以烏峰等為代表的一批本地書法文化精英，但不能排除他們還需要進行深度自我打造的過程。這只能是讓人拭目以待的問題。
在就要結束本文的時候，讀者諸君也許會認為我有點言辭激烈。但從本地文化著眼，我有意識提到了濟寧書法家群落的過多缺點，在此我深深希望讀者了解我的本意，給予我更多的寬容。說實在的，想要促進濟寧書法水平的更上一層樓，是需要有人說反話的。我們共產黨人一貫的原則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想對于書法家群落也未嘗不適合這一論斷。好在我們濟寧作為全國書法界的群體代表，已經昂然走在前列，形成了“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的態(tài)勢，這也更多了些讓人暗自竊喜的緣由。我相信不久的將來，由于濟寧籍書法家的全體努力，一定會在中國書法的錢塘江里聽到我們濟寧書法家群落震耳欲聾、摧枯拉朽的“一線潮”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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